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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章 這是個什麽操作(六)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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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齊磊就是抄的,就是仗權仗勢。還是我的話更可信,我是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?”

“想嗎!?”

臺下突然異口同聲,“想~~~!!!”

“那好吧!”

齊磊哀然一嘆,依舊是悲傷的拙劣演技,深吸口氣,就要公布謎底。
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等著他的答案。

結果就見,這貨臉色一變,乖張戲謔,“【神經病兒】的真實身份就是……”

“就是我!就是齊磊!!”

“哈!!”

齊磊憋不住笑,“沒錯!就是我!!我自己罵的我自己,我就是《貝爾格萊德之戀》的作者!”

“怎麽樣?意外不意外?好玩不好玩?”

我噗!!!

噗!!

噗噗!!!

操啊!!!!

此言一出,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。

徐小倩、楊曉、十四班眾,集體石化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。

徐小倩第一反應就是,“我要和他分手!”

楊曉則是:“弄他!往死裏弄他!”

十四班眾:“徐老大,滅口吧,別留了!”

而全體72個實驗班的學生也是震的七葷八素,楞了半天。

隨後就是,無邊的懊惱和憤怒。

回想齊磊剛剛那裝模作樣的哀傷,還有現在的乖張欠揍,那火氣要是壓得住就怪了。

操!讓他耍了!

這和二班事件的那個被耍還不一樣,那個還可以歸罪於信息不對等。

而這個,從頭到尾,都是齊磊自導自演,他就是純耍著你玩。

更可氣的是,你還沒法反駁他。

他是作家,天才作家!那你再說他是抄的?不優秀?

哦操,這就不是信息不對等了,這是智商問題,讓人家智商碾壓了。

陳鵬張大著嘴吧,“不可能!!絕對不可能!”

指著齊磊,“操你大爺,你是神經病兒!!?你居然是神經病兒!?”

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啊!

周蕾,臉白跟紙一樣,整個人都不會動了。

齊磊是神經病兒!他還是《貝爾格萊德之戀》的作者!!

“啊!!!”

猛然一聲尖叫,歇斯底裏,她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。

而寧站長……

嗯,寧站長畢竟是成年人……

比較穩得住,想的也多。

回過魂來,掉頭就跑,一點都不帶猶豫的。

媽了個巴子的,我來幹啥來了?我啥也沒聽見!我啥也不知道!

回想起和【神經病兒】在站內信對罵的那些過往,在貼子裏夥同網友,還有一眾作家,圍攻【神經病兒】的那些不堪言辭……

我沒來過!!我啥也沒聽見!

老板是【神經病兒】……這是想把我嚇出神經病兒唄?

什麽還等著齊磊談事兒?拉倒吧!

沒來過,趁著還沒發現,跑吧!

一邊跑,一邊還能從身後聽到齊磊乖張、要多氣人有多氣人的聲音。

“驚不驚喜?意不意外?”

“你們被耍了!從頭到尾,都像個不會思考、被我牽著鼻子走的傻子!”

我去你大爺的!

也就是開會呢,否則都得沖上去把齊磊給埋了,太特麽氣人了!

就沒見過這麽賤的,自己罵自己,你算個什麽東西?

不過,該說不說,真丟人啊!

5000多口子啊!就是5000多頭豬,讓齊磊一個人趕,也能累死他。

結果,就這麽讓他耍的團團亂轉。

還在那兒罵呢!還在那擁護神經病兒呢!

殊不知,罵的和喜歡的是一個人,那滋味……

哦操!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,蠢死算了。

此時,齊磊掃視全場,不再乖張。

嗯,再氣人就要出人命了。不是他被打死,就是底下人被氣死。

突然嚴肅起來。

“同學們……朋友們……”

“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這個教訓!”

“遇事,三省吾身,多聽、多想、少說。”

“這是第一次!也是最後一次!”

“永遠不要被人當傻子一樣愚弄!”

說到這兒,在所有人怔怔地註視與迷茫下,齊磊深吸口氣,“好了,我的發言完了!”

把話筒交出去,正襟危坐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廖凡義、龐清方,還有張路臣,也怔怔地看著齊磊,就像看一個傻子。

三個老學究就搞不明白了:

為什麽啊?

不是,你圖啊?

這是個什麽操作!?

他要公布【神經病兒】的真實身份,這一點,大夥兒是不攔著的。

可是,你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,這樣近乎侮辱的手段去公布吧?

這不有病嗎?

就為了顯擺一下子?就為了爽了?為了說教?

“為什麽啊?”

廖凡義等不急了,“沒這個必要吧?”

卻是齊磊嘿嘿一笑,說出一句讓廖凡義猛然驚醒的話。

“您現在可以做問卷了!您再看看,以後再遇到這種信息有偏差的誤傳,這5000人重蹈覆轍的幾率有多大?”

“!!!!”

廖凡義一驚,眼神變幻,似乎想到了什麽,突然大叫,“快!!馬上問卷!現在做!”

他想看結果。

於是,統計組馬上現場發卷,進行統計。

等到問卷拿回來,廖凡義,還有齊磊等人,已經在四樓的會議室了。

此時,常蘭芳那些專家也在,看廖凡義他們跟瘋魔了一樣,都很好奇,“怎麽了,這是?”

廖凡義也不說話,埋頭在一堆問卷之中,難以自拔。

而且,他等不到準確的數據出爐了,采取抽樣的方式,要馬上拿到結果。

然後……

然後,廖凡義就懵了。

他抽了幾十份問卷做了比對,結果,問卷上關於“以後再遇到類似熱點問題,你是聲援弱勢方,還是……”

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:“保持理性,等待官方的公正處理!!!”

而問卷中,所有類似問題的答案,都是正面的!

也就是說,大多數人不會對此類熱點再去進行不理智的沖動操作。

“怎麽回事?”

廖凡義瞪圓了眼珠子。

而張路臣則是一把搶過問卷,自己又進行了一遍抽樣,結果和廖凡義一樣。

茫然擡頭,“你……你打破了一個【刻板印象】!怎麽做到的!?”

刻板印象不是不能被打破,而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打破,這和其它的心理學概念不太相同。

本來就是潛意識的簡化思維,說白了,一個人,你可以讓他就某個具體事件認識到錯誤。但是,下次除非事件模版與上次一模一樣,他才會自動帶入上一次的思維,主動糾正認知。

如若不然,下次再有類似因果的事情,他依舊會套入刻板印象的簡單思維。

所以,齊磊這是真正的摧毀三觀。

把一個人的觀念打破重立,哪有那麽簡單?

當然,張路臣不是問齊磊他是怎麽操作的,操作方法都是明擺著的。

他把所有人都激怒了,甚至刻意讓他們感覺到羞辱。

是的,就是羞辱!

羞辱到,這輩子都不可能忘了今天這個大雷。

一想到齊磊,就會想到神經病兒。想到神經病兒,就想到自己有多蠢,被他耍的團團轉。

這會形成一種應激反應,再遇到這種事兒,只要腦子不進水,就得穩一穩,避免自己再次陷入愚蠢的尷尬境地。

類似於自我保護意識。

但是,張路臣問的不是這個,不是這些表面的東西。

他問的是,齊磊到底利用了哪些學術原理。

“你摧毀了一個刻板印象,你是怎麽辦到的!?”

此時,齊磊笑了,“張伯伯,別急。”

想了想道:“我沒有摧毀一個【刻板印象】,摧毀一個潛意識裏的觀念太難了,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兒就是一個人試圖說服另外一個人。”

“我只是重新建立了一個【刻板印象】,把人們原有的刻板印象擋在了後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會議室裏,所有人都是一滯。

尤其是那些搞心理學的,搞傳播學的,瞪著眼珠子,像是聽懂了,又像是沒聽懂。

“建立……”

“對!”齊磊點頭,“摧毀一個【刻板印象】很難,但是,建立一個【刻板印象】卻相對容易。”

“這個【刻板印象】就是:再遇到類似問題,別讓自己犯蠢!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眾人再次窒息,這倒是一個非常新奇的思路。

而齊磊則是嚴肅起來。

“各位長輩,請你們不要拘泥於這個單一的事件!建立這個刻板印象的方法,其實是不可取的。”

“如果想在全國範圍內建立起面對公眾事件的理性思維,咱們沒法把全國人民都嘲諷激怒一遍吧?”

“哈!!”

眾人一笑,確實是這麽回事兒。

齊磊激怒一個學校沒什麽,可要是把全國都激怒,那他們這個媒體人就不用幹了。

龐清方道:“不過,這個思路是對了!我們很難推翻一個刻板印象,但可以建立起另外一個刻板印象來防禦。”

“防禦……”龐清方突然一怔,“防禦!!”

“守門人?”

看向齊磊,“這不就是網絡時代的一種【守門人】方法嗎?不是具體的人,而是用理論守門。”

只見齊磊點頭,“對的!網絡時代的守門人難題,確實可以用思維壁壘來實現一定的防禦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話鋒一轉,“其實,今天這麽做,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。”

廖凡義擡頭,“什麽目的?”

齊磊,“我其實是想借這件事,給大夥兒提個醒。”

“?????”

齊磊,“大家想過一個問題沒有?”

“二班事件也好,齊磊事件也罷,都屬於小概率事情的信息偏差。”

“也就是說,像二班這種侵吞集體財產的事件不常有,像齊磊這種個人汙名化事件也不常有。”

“可是,萬一這些不常見的事件換成普世的,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的事件呢?”

“萬一形成的【刻板印象】破壞力超出想像呢?”

眾人疑惑,突然有此一問,大夥兒沒反應過來。

齊磊見狀,“我來舉個例子吧!”

“就拿剛剛張伯伯給我舉刻板印象的例子來說,‘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’,這是一個兩性間的【刻板印象】,那我們做一個延伸推演怎麽樣?”

此言一出,廖凡義一下就精神了起來,“你說!”

他可是見識過的,齊磊的邏輯推演,很牛叉。

齊磊,“就比如說,一對男女朋友,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,而在我國,很多地方民俗是要收彩禮的,對吧?”

“這種現象,在農村最普遍,南方的小城鎮也有,北方農村也好,數額不一,有的地方要的多,有的地方要的少。”

“不過,好在大部分城市的婚姻觀沒有彩禮一說。這是幾十年,國家提倡自由戀愛、勤儉節約、祛除陋習的結果。”

眾人點頭,不知道齊磊接下來要說什麽。

齊磊,“也就是說,現在的普世價值觀,大多數人是不提倡彩禮制度的。兩個小年輕從戀愛到結婚,大多數也不需要考慮彩禮問題,對吧?”

“對啊!”

齊磊,“那麽,這算是一個【刻板印象】,對吧?”

“如果就當下的民風添加兩個條件呢?”

“哪兩個!?”

齊磊,“第一,國家高速發展,大量農村人口湧入城市加入城市建設,各省份人口流通總量增大。”

“第二,網絡高度發達,自媒體和個人信息端口開放。”

眾人暗自記下這兩個條件,只是還沒發現這兩個條件有什麽關聯。

齊磊,“那麽問題來了,隨著農村人口進城和南方高彩禮地區的人口走向全國各地,會不會把農村和南方一些習俗、生活方式,包括嫁娶習俗,也代入全國的城市?”

“這……”大夥兒略一思考,“會!”

“一定會!”

就不說別的,常蘭芳馬上想到一種情況,假如一個城市小夥兒娶個農村姑娘,必然要按農村的習俗來,這一點大夥兒還是知道的。

很多地方,非常看重嫁娶彩禮的問題,那是一個家庭的臉面。

只聞齊磊繼續道:“那麽問題又來了,一個四川的窮小夥兒,在家鄉是不需要多少彩禮的。可是,要娶一個張嘴就要五十萬的姑娘,小夥給不起,分手了,或者鬧出了悲劇。”

“在網絡時代,個人端口開放的情況下,能不能成為熱點?”

廖凡義:“能!”

齊磊,“好!!”

“一個熱點也許是偶發,要是很多個熱點呢?會不會形成現象?”

“最後會不會演變成,結婚就需要高額彩禮的【刻板印象】?”

“人們一提到結婚,第一反應就是簡單化的問需要多少彩禮?”

廖凡義:“……”

眾人,“!!!!”

齊磊,“別急,這還只是剛剛開始。”

“如果,這樣的【刻板印象】持續發酵,而我們做為媒體人和社會觀念的制定者、掌舵人的反應遲鈍了!”

“會不會形成更可怕的,比如,沒錢或者錢少就娶不上媳婦的【刻板印象】?”

“!!!”

“!!!”

眾人說不出話來了,會!一定會!!這種【刻板印象】不是未來會形成,而是當下的農村已經形成了。

齊磊繼續,“如果,在這樣的前提下。”

“有商家,或者女性代表,把婚姻和房子、車子、票子,這些物質需求綁定,結婚就一定得有房子、車子和票子,這個印象也形成了,又是什麽後果?”

“如果,結婚之後,面臨生育的問題。”

“那麽嬰幼用品食品的商家,還有‘私人教育機構’、‘海外留學機構’、‘貴族教育觀念’,這些存在價值利益的資本和個人,甚至幹脆雇傭教育家、嬰幼兒專家。”

“開始鼓吹要精細育兒,要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!”

“恨不得上初中了還得接送,老師不能打不能罵,學校不能管不能控,還要花大錢培養孩子個人技能,興趣愛好。”

“當這一切發生了,生育變成了一個高成本的、普通人很難負擔得起的【刻板印象】!”

“也就是提起生育,人們想到的全都是負面情緒,以及高額的支出。”

“而像我們這一代,您們那一代那種放養式的、粗獷式育兒成了原罪。”

“孩子這個詞就得是捧著怕碎了,含著怕化了的【刻板印象】!!!”

“會是……什麽後果!?”

大夥兒汗都下來了。

常蘭芳脫口而出,“日韓的生育危機!”

是的,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,那就是導致低生育率的根本原因了。而這些在日韓正在發生。

齊磊繼續,“如、果!!”

“如果,這個時候,再跳出來一批高喊女權,煽動男女對立的呢?”

“把女人不是生育機器,男人沒錢就是沒本事、就不配結婚生子的【刻板印象】建立起來,後果又是什麽!?”

常蘭芳聽到這兒,只覺天旋地轉,“你別說了!”

齊磊,“不!!還沒完呢!請您讓我說完!”

“如果!!”

“把這些【刻板印象】挑唆成【議程設置】,如果議程的爭論不休,使大多數人開始閉嘴,變成了【沈默的螺旋】,讓叫囂著‘普信男’的觀點成了主流。”

“如果,我們入眼都是這些,都是糟心的抱怨,媒體販賣的都是焦慮……”

“那得有多少個【鏡中我】?多少個因鏡中的我有缺陷,而造就的極端【個人主義】?”

常蘭芳,“……”

這已經不僅僅是傳播學問題了,還涉及到經濟,以及政策。

此時,齊磊深吸了一口氣:“如果……”

“如果從90後、00後開始,就形成了,房子代表貴,結婚代表不自由、代表負擔,愛情代表奢望,男人代表大男子主義,女人代表女權、矯情……”

“如果這些【刻板印象】像高墻一樣立起來,我們要怎麽去防範?怎麽去摧毀?怎麽去再建一個【刻板印象】來把它他攔在後面呢?”

“那咱們還談什麽幸福感!!”

……

※※※

齊磊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,裏面鴉雀無聲。

對於這些老專家來說,齊磊“推演”出來的一系列問題,堪稱嚴峻。

會發生嗎?

有可能!因為確實符合邏輯和高速發展的大環境。

然而,只有齊磊明白,他是親眼見過的。

二十年的高速發展,遺留了大量的社會問題,最後形成了痼疾,想根除都無從下手。

當然,這不怪傳媒人,也不怪國家。

我們悶頭搞經濟,還要抵禦外部阻力,已經是身心俱疲。

而且,最主要的是,你根本想不到這些!

沒有齊磊這個掛逼,沒有人能推斷出這麽多的社會問題。

所謂自然規律、社會規律,那就是沒有規律的規律。

有點像,屁股挨了一腳,卻腮幫子疼;左手挨了一刀,右腳後跟在流血。

社會系統是一個龐大、且無限覆雜的體系,這裏出了問題引發的連鎖反應,誰也不知道哪一天會在哪體現出來。

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,因為已經超出了能力範圍了。

只有齊磊這種重生者才知道,而且必須是搞傳播學的,才能註意到這些問題,然後進行防禦。

沒錯,防禦!

這些社會問題,在後世已成事實的情況下,難以解決。

可是在發生之前,或者發生的過程中,如果加以幹預,很多問題,其實是可以避免的。

就比如,育嬰,還有教育成本的問題。

如果能在成為社會普遍認知之前,就加以幹預、制止,再配合媒體宣傳,就能改變後世的狀態。也不至於要花大力度,強制性的關停培訓機構等等。

老師管教孩子的問題,如果早發現,早解決,早倡導,也就不會出現老師不敢管的那種尷尬了。

在後世,普通人認為壓力大,來自房價,來自結婚難、育兒難,來自市儈的婚前財產要求。

說白了,就是沒錢!

可說心裏話,真的是這樣嗎?

很多只是時代發展的盲區,以及商家刻意營造出來的焦慮罷了。

沒房就不能結婚?租房就不能過日子嗎?不是!

全世界只有中國人把房子看的最重,也只有中國人買房的平均年齡最早。

不給彩禮就不行嗎?行!

育兒真的難嗎?難!很難!但這卻是做為一個人的基本責任。

而這些還真不是需求問題,而是傳播學上的社會引導問題。

普通人是無法構架一個和諧、穩定的社會觀念和體系的,需要有人替他們建立一個健康、理性的價值觀。

如果【刻板印象】不是沒房不能結婚,彩禮不能少,育兒難。

而是,相愛就應該在一起、彩禮可有可無、育兒難但那是身為父母的責任,如果是這樣的【刻板印象】……

如果商家,還有別有用心的,在販賣焦慮時,傳播學可以警覺,即時叫停。

那麽,也許在物質上後世不會有什麽改變,但在精神上起碼可以放松一點。

咱們是一個勤勞的民族,從古到今,靠雙手創造世界,工作上的壓力真的不叫壓力,祖傳的抗壓。

很多吐槽生活的不如意,也不是真的就是工作累的。而是工作很累,卻換不來應有的幸福和快樂。

原因就是,“雜音”太多了。

想像一下:

〖我喜歡的Nike,汙蔑我的祖國……〗

〖我愛過的姑娘要三十萬彩禮,給不起……〗

〖我沒車沒房,感覺混的不好,擡不起頭來。〗

〖我熱愛的城市卻沒有屬於我的一盞燈……〗

〖給孩子買奶粉得先查兩小時資料,避開三氯氰胺……〗

〖樓下的小飯館,誰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地溝油……〗

〖股市說崩就崩……〗

〖樓市說漲就漲……〗

〖三十多歲的說,自己一事無成,不如四十歲的活的滋潤。〗

〖四十歲的說,工作被二十歲的搶了……〗

〖而二十歲的又說,資源都讓四十歲的占完了,包括姑娘。〗

反正,就是羅圈抱怨唄!

〖然後,八歲在玩手機、十八歲在玩手機,二十八歲、三十八歲還在玩手機!〗

〖商人拿你當爺,笑呵呵地哄著你花錢,卻不告訴你,這是過度消費。〗

〖國家、有良知的為你好,板著臉說教,喝罵你要奮鬥,要理性,卻被當成了愚民的陰謀。〗

〖網上各種傻叉秀著智商。〗

以上這些可能和你沒關系,也可能和你有關系。

可是,不管有沒有關系,都在你耳朵裏回響,無時無刻不撩撥著神經。

就這種狀態……心理素質差一點,再看不通透一點,日子能過舒心才怪!

而以上這些,要麽純粹就是傳播學的範疇,要麽就是傳播學與其它學科的聯動,是可以提前預防或者改變的。

這就是傳播學的意義,祛除“雜音”!!

……

從主樓出來,齊磊發現,高一和高三的同學看他的眼神兒都不太對。

憤怒、羞辱什麽的,氣勢還好。

主要是……

好奇!敬而遠之?

怎麽說呢?你要說齊磊在二中怎麽折騰都不為過,一個學校裏的名人,也就那麽回事兒。

可是,你要說齊磊寫過書,還是大紅大紫的《貝爾格萊德之戀》,那就有點……

遙遠了。

對此,齊磊更不在意,哥是那種臉皮薄的人嗎?

頂著這樣怪異的目光回到舊宿舍樓,上到三樓,就見宋小樂和王學亮在樓梯口的欄桿上趴著。

見了齊磊,搭理都沒搭理他。

這倒讓齊磊有點奇怪,他們是知道【神經病兒】身份的,頂多不知道齊磊寫過書,不至於這樣兒吧?都不打招呼了?

他們當沒看見,齊磊也當沒看見,越過二人,來到十四班門前。

結果,那兩位一翻身,正對著十四班門口。

王學亮還左右招招手,喊了兩個人。

“錢宏俊!!郭志勇!!出來啊!”

“來了!”

“哪呢哪呢!”

兩人一溜煙從各自班級跑出來,一左一右,陪著宋小樂和王學亮往那一歪,也是見了齊磊不說話。

齊磊皺眉,這倆也有病!

正要推門。

“齊磊!”李沫突然叫住他。

齊磊看過去,就見李沫從一班探出頭來,朝齊磊招了招手。

齊磊,“幹啥啊?”

李沫,“你來!”

齊磊,“你叫我……還讓我過去?”

李沫呲牙,“不方便,來嘛!”

齊磊無語,踱步而去,到了一班門前。

“啥事兒啊?”

卻是李沫拿出一個全新的、很精致的日記本兒,“來,給我簽個名!”

齊磊,“!!!!”眼珠子沒瞪出來。

“哦,你找我簽名,還得我過來?”

李沫笑,蹦出一句,“這邊安全嘛!”

齊磊沒太聽懂,也沒多想。

可是,李沫這種行為是堅決不能慣著,求我,還得我找你?

“改天再說,今天沒心情。”

李沫一聽,“別啊,簽吧簽吧!誰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簽?”

齊磊更無語,這都什麽亂遭的?

胡亂應付一下,準備回班了。

結果,李沫把日記本兒趕緊送回班,小心放好,又跑到門口,探出頭去。

此時,一班、二班、十六班、十七班,四個班門前,也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個個腦袋,全都目送齊磊從走廊而過。

那眼神兒,都挺覆雜的。

齊磊心裏咯噔一聲,終於……終於猜到了些什麽。

到了十四班門前,有點猶豫了,“我進還是不進呢?”

可是一想,“我是班頭兒,我怕啥?”

哐的一腳,把門踹開了,大步而入。

我看誰……

“誒??誒誒!!”

……

“有話好說!!我是你們班頭兒!”

“啊!”

……

“揍他娘的!”

“打他!”

“徐老大發話了,別手軟!!”

“圍好圍好,懂不懂什麽叫圈踢?”

……

“yes!”

“吔!!”

“漂亮!”

“爽!”

十四班門外,伴隨著隔門傳出來的雞飛狗跳,李沫、錢宏俊、宋小樂他們,還有各班門口扒門的小夥伴兒們,齊唰唰地猛然握拳,大吼出聲。

報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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